对父亲的点滴回忆征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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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离开已经有些年头了,记忆中的父亲与我们很少交流。父亲话极少,脾气极坏。父亲以为三个儿子后会是丫头,可是出生的却是我——他的第四个儿子。因此,对我更是惜墨如金。

对父亲的点滴回忆征文

父亲鲜少求人。他告诉我们路是自己走出来的。那年高考失利,我选择了复读。父亲从部队回来。对我说:“能考上?”“没把握。”“想不想当兵?”“我近视眼!”“你想不想当兵?”我点点头。于是父亲去找了前院的.邻居叔叔。那是记忆中唯一的一次父亲求人的经历。我把视力表背的滚瓜烂熟,让爸没有求上人。

半夜父亲和哥哥用自行车驮着我的行李送我。走了一个多小时,上车前只说了一句“在部队好好干。”

父亲的低调也影响着我。我所在的连队修建大连干休所的时候。我们住的帐篷就在我家院里。半年后,才因为一次“下岗”回家,被跟踪在后面的营长发现了。

父亲一生戎马生涯。从十三岁一个读过书的放牛娃到一个机灵的小交通员,再到抗美援朝驰骋沙场秋点兵的指挥官,亲力亲为。后来在黑龙江种植高寒米的那几年,落下了肾病。

父亲一生无怨无悔。从没有听过他在我们面前说起过别人的不是。即使父亲的战友们喝着小酒,说起某人也只是点到为止。“那个谁……挺好!”

母亲以父亲为骄傲。母亲是父亲在朝鲜战场上,登报找到的军中之花——这个“老乡”。 霸道地撕了母亲手中的一份调令,带着自己手中的调令从别人手中抢走了母亲。

我在姨妈家呆了六年,和父亲生疏。兄弟四人中但唯独我吃过父亲做的饭最多。在辽阳干休所,亲自下厨为我做饭。

男儿有泪不轻弹。那年父亲半身不遂,丧失了语言功能,也几乎不认人了,唯独认识母亲和我。我给按摩的时候,因为疼了。他狠狠的甩着不让继续按摩。我说,“爸,你就是用这只脚踢我的吧!因为在路上抢球,没有被那辆公交车撞死,却要被您关起门来,差点踢死!”你安静了下来,一行老泪,悄然滑落。

记忆中的父亲,常常穿着锃亮的皮鞋,军装的扣子扣得整齐。那个老军人的形象一直牢牢的镂刻在我的心里并时时影响着我。